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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人力车夫》是一本由(美) 史谦德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020-4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一):北京城市政治缔造者 江苏人民出版社“海外中国研究丛书”系列是一套外国人研究中国的著作合集,作者可能是美国人,可能是日本人,可能是德国人等等等等。外国人写中国,又由中国人翻译出版,这样的循回很是有趣。在中国之外看中国,从第三者的角度看中国的历史和现在,看中国人的生活、政治和精神内核,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不知道巨大的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又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烟花。《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是这个的系列的第204本。 作为一个颜控,《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第一眼抓住我的是封面。颜色是古着系的,抑或是莫兰迪。上下两幅人力车夫的照片铺满封面,既有历史的时代感也有现代的礼貌疏离。第二眼是标题“人力车夫”,这四个字不禁让人联想到了《觉醒年代》里陈独秀被人力车夫嫌弃,并亲授吃老北京涮羊肉的正确“姿势”的场景——豪放,朴素,满足,真是让人流下馋馋的口水。脑中同时还出现一部电影里日本人肆意枪杀扫射上海街上车夫的场景。在战乱和动荡中,可怜的终是手无寸铁的底层人。 《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主标题看起来很小,副标题看起来却很大。我的预期是一本关于北京的人力车夫的详尽研究底层阶级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如何被政治影响的书。通篇看完,详细讲述人力车夫的章节只有第二、第三章两章,其他章节基本围绕当时的警察、行会、协会、工会等其他市民政治形态展开。人力车夫是点,北京的市民政治形态是墨,点墨晕染出了1920北京的民间政治生态和工人阶级自身的与参与的不自觉和自觉的政治演变及政治运动。 为什么选择人力车夫作为引子呢?一来我想大概这个短暂而又特殊的行业糅合了新旧、人机、中西元素。当时的北京的现代化、工业化和机械化还远远落后于时代,尚在起初阶段,各种矛盾容易被激发;二来从人力车夫的视角去亲历北京在民国时期政权频繁更迭,政府无秩,警察扮演政府角色,商协会、法团、行会扮演政府角色,资本、权势、声望以胁迫的方式去解决本该由律法或者政府来处理的问题,公权和私权极度混乱的囧境可能更真实和有说服力吧——毕竟没有政客和精英的粉饰。作者史谦德教授在讲诉人力车夫的时候既引用了大量的历史人物事件,让每个人力车夫、警察、商会会长都跃然纸上,又引用老舍的《骆驼祥子》小说中的人物事件及当时的报刊评论等增强故事性的同时又有第三者视角的客观性。这样的构思,让1920年这段历史立体了起来。 1920年代的北京普通市民在内忧外患中苦苦挣扎营生,渴望通过抱团、**、法团的形式做自己的主,维护自身权益;进步人士例如各界精英和学生则想通过思想革命来改变社会;革命者想通过工人运动来改革社会;军阀想通过夺取政权来牟利;资本、商人想通过自己掌控的资源争取话语权——总而言之,各方都想建立自己认可的秩序,但是在当时错综复杂的形式下,各方的角力反而带来了无序。此书用巨大篇幅用来陈述警察和行会在维持北京的经济、政治、商业、民生秩序的所采取的办法、措施、手段以及带来的结果来阐述警察在当时扮演的政府角色——这大概说中国近代很独特的政治现象。同时也肯定了“行会的持久不衰,更多的是由于其实际的政治价值,而不是文化惰性”,肯定了行会存在的政治意义。此书的研究视角是温柔而又亲切的,既有历史研究的客观,又有人文关怀。当有轨电车在1920年代的北京碾过的时候,留下了北京市民参与这个都城的现代化演变的痕迹,也带着北京往历史前行的方向驶去。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二):人力车夫·一段历史 海外中国研究系列丛书保持一贯的水准,作者史谦德带领我们穿越时空,以微观的角度切入,通过研究人力车夫、警察、工会、行会等群体的发展历程,对民国初年北京的政治生态做出了鞭辟入里的分析,勾勒出民国的政治生活图景,视野宏大,有理有据还原一幅上世纪20年代北京群像。此外,本书也具有令人信服的史料价值,作者引用了大量的参考文献、当年发行报刊的记载以及统计学的资料,通过妙趣横生的语言与通俗的手法、深入浅出地分析当时的政治形势与社会生活,也让本书学术性与趣味性兼具。 北京长久以来作为中国的政治首都,有独特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人文背景。经过辛亥革命的洗礼,一直到30年代之前,都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原有的制度体系崩塌,新的制度尚未定型,在这段真空期,多方势力参与角逐,局势错综复杂。在社会群体分类中,人力车夫占据了相当的份量。作者选取人力车夫作为研究对象,以点带面研究其与警察、行会、工会等群体的关系,串联起清末民初的政治生态,串联起一段动荡的历史时期。 人力车作为从日本引进的物品,相较于传统的马车、驴车、骡车来说无疑是一种进步,但是对于西方工业革命后机械传动装置的动力车来说又是一种落后的表现。传统的生活习俗与现代科学技术发明的首次接触就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都城中。科学技术的引进已经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是人们的思想尚未定型,共和主义、共产主义等思想都在寻找其支持者。这段时期的警察与满清的巡捕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是借鉴日本警察制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作为最基层的管理者,他们的成分主要是长期居住在京城中没落的旗人,对管理对象诸如人力车夫、居民以及街头巷尾的了解往往更深刻,也更适合当“和事佬”的角色。人力车夫作为仅比贫民阶层稍好一点的阶层,他们有时候需要靠警察维护自身利益,有时候与警察玩猫鼠游戏。在针对是否引入电车的问题上,人力车夫的**尤为强烈,他们认为电车的运行会直接抢走他们赖以为生的饭碗,在电车导致的人力车夫受伤问题上,警察和民众也更多的倾向于保护人力车夫。 五四运动的爆发给群众表达自己的诉求、参与政治生活提供了契机和舞台。工会等组织随着相应行业的壮大应运而生,工人们也尝试着通过他们来表达自己的诉求,在某种程度上也提升了工人们的参与感。他们一方面代表着工人利益与厂主谈判,比如通过减少工作时间,增加工资等方式维护、争取工人权益;另一方面作为中坚力量维持着工人与厂主之间的利益平衡,比如劝说***工的工人回到工作岗位等。行会组织在演变过程中也逐渐办理了自治组织的角色,在与警察等公权力的较量当中对会员的管理也逐渐划清了界限,成了墨守成规的做法。实质上,在这段历史时期,商会、行会等组织也在某种程度上承担了准政府的角色,即使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商会等组织的作用也是巨大的。原有的政府需要依靠他们承担管理的中介,新的政府也需要他们维护局势的稳定。在某些场合,不同的派系纷争、过激的民族主义者或者投机分子往往会斥诸暴力的手段,这也是长期受压抑的民众在权力真空期或者不稳定时期表达诉求的一种极端方式。 本书对20年代的北京政治形势的分析非常详尽,通过人力车夫的角度切入,对当时各行各业的发展历程都进行了论述,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三):公共领域与平民政治 本书是关于中国近代位于社会底层劳动者群体-人力车夫的一本著作,同时也是关注中国近代公共领域的一本著作。而这样一种新的公共领域的出现不是以社会精英阶层知识分子的舆论的方式,而是以人力车夫这样一种底层市民的政治参与来体现。本书的作者重新定义了公共领域与经典的公共领域有极大的不同。 人力车夫作为社会底层,主要是由没落的旗人或一些小市民组成,随着中国近代早期的商强工弱的城市化进程 ,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涌入这个行业,据1925年李景汉先生的调查,北京的人力车夫至少有 55000人,占全城人口的7%,占成年男子的11%,即每9个成年男子里平均就有1个人力车夫。在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看来人力车夫是一种非常不人道的交通方式,车夫们被迫经历着低贱的社会地位和贫困的经济情况。而即使是这样卑贱的生存方式,也要通过残酷的竞争来维持。在警察车行的层层盘剥下他们的收入少的可怜,虽然有可能攒到第一桶金后自己做点小生意,但事实上根据1924年4月12日的《申报》报道:车夫中“平时稍有积蓄得以小本经营而糊口者,百人中不过四五。 他们与他们服务的客户在政治上,经济上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书中插图 从民国开始,北京和上海的社会结构就有明显的不同。两座城市最大的区别在于上海有很大的市民阶层,读书人。而北京却很少,在北京的精英人群里面绝大部是商人协会以及银行家,野心家。而导致北京的人力车夫受到更多的压迫和盘剥。从而使得人力车夫群体不单单是交通问题,而更多变为的是民生的社会问题。人力车夫这个群体所在社会阶层相似,谋生手段相同因此产生了较强的群体认同感和归属感,使得这一群体如果被良好的组织引导必将成为近代中国社会改革中不可缺少的力量。这就引起一些具有启蒙意识的知识分子的关注。 在五四运动后,人人平等的观念开始普及并深入人心,在新公共领域下的普通市民开始慢慢的参与到政治讨论和运动中,从而使得城市政治有了自己的生命。更多领域中的读书人和精英分子带来了更多的国家认同感,而他们中一部分胸怀大志之人,希望更多展现出一种对民间事务的新的责任感。 于是各类**在北京社会中越来越频繁 .尤其在各路军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北京,城市政治普遍激化。 城市总工会的成立,也使得工会运动有了清晰明了的民粹主义和激进的宗旨,在此之后有组织的劳工阶层开始更有效的参与和组织各类活动。除了基本的要求加薪,防止肆意解雇,增加政治自由等也逐步扩大了身份低下的工人应有的社会福利和社会尊重。 而本书的主角人力车夫们也终于在1928年秋总工会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工会,他们终于有机会打破固有的形象,要求恢复他们曾经被拒绝的政治地位与合法地位,出现了电车风潮这样的事件。-老舍先生也受到此次事件的启发,写下了短篇小说《黑白李》 而我们大部分人对于人力车夫的形象都是从老舍的另一部著作《骆驼祥子》中了解一二。老舍先生对对祥子的感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感叹他的凄苦和生活的不易,而另一方面又对他身上的固有缺点和小生产者的个人奋斗思想做了批判。 老北京 在五四运动期间,受到劳工神圣观念的影响,涌出了大量作品描写中国底层劳动人民,除了我们熟悉的《骆驼祥子》之外,《新青年》和《每周评论》也刊登了大量调查人力车夫问题的文章。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本书一直提到的李汉景先生于1925年发表的《北京人力车夫现状的调查》。 关于中国近代人力车夫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交叉着社会学和历史学的论题,加强对于各个社会群体的研究有利于我们扩充和了解近代史,对于相关历史作出全面评价。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四):《北京的人力车夫》人力车夫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人力车在北京现在还有,只不过早已经成为旅游观光的体验。在后海和什刹海附近叫一辆人力车,可以畅游一下现存的老北京胡同和很多名人故居。车夫还会兼导游,给你讲解一下关于这里的故事,让你深刻地感受旧时北京城的风貌。 在上世纪20年代,人力车曾是北京城重要的交通工具。而车夫们的生活状况就是当北京城社会底层人民的缩影,他们身上折射出旧社会普通劳苦大众的心酸与疾苦。 史谦德教授写的《北京的人力车夫》就是这一个时期,书中对北京的人力车夫与社会政治背景都进行了介绍。作为一个外国人,看到中国的视野也算足够广阔,但他与同样是写车夫题材的作品《骆驼祥子》却有很大的区别。 老舍先生的小说《骆驼祥子》以主人公祥子为故事主线,从他开始拉车到他失去车,从他再次有车到再遭重创,连续几次的打击后,祥子对生活逐渐失去信心,慢慢地他也堕落成和其他车夫一样随波逐流的人。 《北京的人力车夫》里,作者没有特写哪一个车夫,而是通过写这样一类人,引出当时社会的现状。在封建王朝被推翻后,中国社会处于多种势力暗潮涌动的阶段,各种社会矛盾在这座城市中碰撞凸显出来,这正是在新的社会秩序形成前的彷徨期,此时的社会有很多值得探究的东西。 不同阶层的人们,汇聚在这样一座城市里,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旧时北京的交通看似平常,却也是多方势力争夺的利益场,本土官员,外来势力都想从中分一杯羹,他们在利益的驱动下盘算着自己需求。电车的投入使用后,使本已饥寒交迫的人力车夫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电车与人力车相比优势一目了然。人力车夫累死累活也跑不过带轮子的电车,还有车份钱或车钱的高成本在里面,费用要比电车贵许多。百姓的衣、食、住、行,换了谁也肯定优先选择经济实惠的,因此,比较之下,人力车夫挣钱的机会再次被剥夺。 统治者关注国计民生,人民的生活才能有所保障,统治者中饱私囊,不顾百姓疾苦,社会肯定民不聊生。混乱无度的社会注定无法长久,在各种矛盾不断激化下,阵营欲加鲜明。关注人民疾苦的人,最终获得人民的爱戴与支持。 小说《骆驼祥子》里,作者更关注人的挣扎与觉醒。出现在祥子世界里的人,有巡警,有车店老板,有车夫同行,有曹先生,有虎妞、小福子等一系列的人,这些人都是对祥子人生转变起到关键作用的人,在黑暗的旧社会,即使你再有力气,再好强,残酷的命运也将一次次把你的斗志打压殆尽,直到生命结束。作者用作品告诉人们这样的社会没有出路,唤起人们对新的社会秩序的渴望与追求。 《北京的人力车夫》里,作者史谦德教授更多地从阐述的角度来写这个特殊的事情,把当时社会的来龙去脉尽可能详尽地交代出来,供读者理解和思考。 大多数都不是史学家和研究者,所以对于曾经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会越来越模糊,能有这样一本书,可以从多角度温习一下那个纷飞的年代,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北京的人力车夫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它刻下一个民族贫瘠贫弱时模样。其实每个时期,人与城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北京作为辽、金、元、明、清五朝的都城,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和底蕴,多少年来,你来我走经历了数次更迭,但它依然敞开胸怀接纳着、包容着,最终迎来自己的辉煌。 作者:豆浆 喜欢读书、写评,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分享、交流…… ∽˜欢迎关注˜∽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五):从最易谋生的底层看现代化城市政治 在上世纪90年代热播的港剧中,只要是民国时期的剧集,总会有一段这样的情节安排:富家少爷/事业有成的男士在被大家族打压封杀后,都去做人力车夫,最后被心爱之人发现……这个情节说明了做“人力车夫”被认为是民国时期最容易找到的谋生方式。 《大闹广昌隆》剧照 《大闹广昌隆》剧照 史谦德(David Strand)也认为民国时期“人力车是老少咸宜的谋生方式”。事实上,早在1919年,就有人关注“人力车夫”这个群体并写过一份研究(李冰心 、朱天一:《人力车问题》)。20年代之时,人力车及人力车夫已经被社会关注。不管如何,处于20年代的这个群体必然不会想到,到了80年代,他们再次被一位外国学者关注,并将他们作为研究对象,写出了《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Rickshaw Beijing: City People and Politics in the 1920s)。不同的是,史谦德以人力车夫这一群体为视角,一方面发掘生存于被他认为是“中国帝制时代向中华民族过渡”的中华民国的芸芸众生群像,另一方面借助他们的生存状态来考察中西文化、新旧制度杂糅下的中国社会运作情况。 刊登在1930 年《中国大观图画年鉴》的人力车 在主流史学研究中,我们依然重点关注皇族、政府、伟人及精英的历史,而随着研究视角下移,关注底层社会的微观史也逐渐产生影响。在史谦德这本《北京的人力车夫》中,我们不难发现,底层群众如何被大历史大时代推着走,而他们又如何相互交织成错综复杂的网络,从而推动着历史向前发展。 为何要选择“人力车夫”?简要地说,在史谦德看来,人力车是一种服务于现代城市的交通工具发明,它于19世纪晚期至20世纪早期在中国走红,到了40年代,更改良成持久力更强的三轮车。或许这么理解,当时的人力车彷如今天我们乘坐的的士。作为一种靠着每天奔跑于城市各处谋生的职业,人力车夫要与不同的人和相关的政府机构打交道,某种程度上看,他们还是现代化城市不同阶层不同区域的人群连接点。而当他们发展到一定规模时,他们会被视作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官方希望有效地管治他们,维持社会秩序,而另一方面,他们也会是革命中重要的拉拢对象。因而,在这本书中,史谦德不仅仅只为读者展现了人力车夫这一群体,还有他们会接触到的各种乘客、警察、商会、工会、学生及军阀等,而一些人力车夫们不会直接参与却又与他们间接有关的社会运作被史谦德融入其中。就这样,他为我们还原了一个,当民国时期的中国政府及精英群体如何宣扬“治国之道”时,底层社会民众为之作出对应的现代化城市(北京)运转面貌。 刊登在1930 年《中国大观图画年鉴》的巡查员 引人思考的是,史谦德同样提到“政权的社会基础”问题。这一点也是过去海外汉学者们关注并似乎也达成某种共识,即国民党及其国民政府统治中国时的“无效性”——尽管国民党及其国民政府不断加强对地方民众意识形态等各方面的控制,但始终无法成功推行他们的许多政令——国民政府忽视了底层民众的力量,从而缺乏“政权的社会基础”。国民政府并非主动忽视,他们在推行政策时已有意识使用乡保甲制,但这过程中,重要的地方精英力量似乎“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致使国民政府的权力无法真正深入下层,长远地看,政权在中国丢失,其根源或许在此。 因而,史谦德提出的一个观点值得注意: 史谦德试图用生存于现代化城市中的人力车夫来证明,作为过渡时期的城市的复杂性,无法短时间内完成当时中国上下盼望的革命,更无法阻止在农村崛起的新政权。由此对比,也就更能理解当时国共两种路线的结局为何。 《北京的人力车夫》读后感(六):在陌生的世界里 20世纪20年代的北京城,是一座「宏伟壮丽」的舞台:巨大的城墙、纵横交错的大道、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胡同及大院、被赋予新社会功能的机关大学工厂等等现代建筑,这些构了新型的「北京城」。这些新的旧的建筑及各式社会机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北京城」的生活节奏和发展,滋长着各式各样的反差,容纳着迥异的生产模式、社会活动在新旧模式中不断地磨合...... 在这个大舞台上,军阀、官员、学生、警察、车夫、工人、掌柜、司机、银行家、政客......形形色色的人纷纷登场退场再上场、活跃其间。而「人力车夫」则是北京城里「最普通且最容易接触」的对象,诗人、小说家、记者、社会学家、革命者都热衷于讨论人力车夫与其艰辛的生活。人力车夫们,则凭借着他们对这座城市敏感的直觉,在历史大潮中,成为其参与者,亦是永恒的见证者...... 封面 陌生的舶来品 人力车又称「洋车」、「黄包车」,是19世纪60年代末期,日本人发明的一种用人力拖拉的双轮客运工具 。这项发明将低资金投入、低技术门槛和大量个人出行需求结合在一起,成为亚洲各大城市的一道风景线。自1873年,法国人米粒从日本购入并在上海批量出租;人力车,这一陌生的舶来品很快就在中国各大城市迅速走红。 由于北京城的大(内外城总占地面积超过50平方千米)、复杂天气下坎坷的路况(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街泥),以及当时部分人的出行需求(他们的身份地位要求更快更体面的出行方式),使得人力车在20世纪初的北京城,蓬勃发展。据统计1924年,北京市人力车夫总数多达七万人次。从这个角度上看,人力车已经不单是方便的代步工具,提升了市内交通的速度;更成为当时北京城的城市设施,提高了城市交通的现代化程度。 人力车夫 陌生又无奈的栖身之处 据社会学家李景汉估计:当时「北京城的16至50岁男性中,每六人中就有一名车夫。人力车夫以及他们的家眷占了北京将近20%的人口」。这些人力车夫从前的身份,有的是农民(占总数近1/4的比例),有的是旗人(社会的变迁,使得旗人原赖以生存的地位关系及粮饷不复存在,不少旗人公子沦为车夫),有的是警察(白天当警察,夜晚做车夫),有的是失业的工匠学徒、没了本钱的小贩......甚至还有前清的秀才举人、落魄的教员们以及一部分女扮男装的车夫..... 在那个变化不定的社会,「人力车」为农村移民、城市贫民、落魄市民,递上一根谋生的救命稻草。这些失业的人们无论有没有技能,莫不是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将「人力车夫」,这个陌生又无奈的行当,当做是他们的栖身之处。当然复杂的人员结构,使得人力车夫阶层有着多样性和不稳定性,也使得人力车夫落入「陌生的」世界...... 满载的人力车 陌生的社会、陌生的世界 在正常的稳定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交易关系,需要建立在有中间人、保证人或至少要认识交易双方的社会文化中,有秩序地进行。但人力车夫们面对的,则是一个充斥着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社会:拥挤且相对开放的大杂院、流动性强但市场力量非常弱的车行、随时可能反口的乘客、当街谋生的不可预测性、与之矛盾特别尖锐的警察们......在这个毫无秩序可言却总被迫加入竞争的行当中,人力车夫们深谙持强凌弱或以柔克刚的道理,在竞争中与同行们抱团合作,在这个陌生的社会、陌生的世界中,寻找栖身之处! 人力车站 《北京的人力车夫》是美国狄金森学院查尔斯·A.德纳政治学教授、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史谦德在20世纪80年代写的一本书。书中透过「人力车夫」这个混乱年代的象征,切入20世纪20年代的北京城,分析北京城以及北京市民们对社会和政治变革的种种反应。在此间,我们不难发现,这是一个被新旧两种制度所压挤所牵制的社会、一个不断被颠覆不断被拉动的社会、一个充斥着「陌生人」的社会、陌生的世界。在这座城市、这个社会生存的市民们,无论是人力车夫、警察,还是政治家、银行家、商人、工人、学生,大家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寻求发展......作者以「事外人」的上帝视角,观察这座城市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将其价值观认知下的这幅「二十世纪初期中国城市社会的群像图」绘下。 如本丛书序中,刘东先生所说:「我们不仅必须放眼海外去认识世界,还必须放眼海外来重新认识中国」。而作为「跳出自身、借别人的眼光获取自知之明,然后透过强烈的反差反观自身」的跳板,《北京的人力车夫》是一个非常好的「反观自身」的镜子。透过这面清晰的镜子(作者写作时参考了231本参考文献及书籍,包括当时的报纸、名人传记、小说,及警务规则、中国歌谣等资料),我们很容易看到20世纪20年代的北京城、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如何运转、又是如何被其他城市的文化、科技技术的革新、军阀派系纠纷、工会运动等外在因素所影响,然后上演着北京城的生命力。当然,看镜子的时候,我们还需要带着审判性的目光,判别这是一面怎样的镜子(哈哈镜还是试装镜?)、判断镜子所摆放的位置及角度(直立摆放?斜着摆放?平视摆放?还是摆放在高处?),以及我们自己所站立的位置及角度(远近高低各不同);然后再好好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仪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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